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唱摇篮曲(1 / 3)

“郁青岚教育孩子的方式,的确有些问题。”鹤老夫人以为鹤覃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。

“你找个机会,提醒一下他。”

鹤覃:“……郁青岚想让孩子跟我们处好关系,出发点是没错的。”

鹤老夫人一脸‘你在说什么屁话?’

“夏夏这么小,郁青岚就教他谄媚奉迎,阿谀奉承这一套,”鹤老夫人的音调忍不住扬起:“你还说没问题?”

“夏夏还小。”鹤覃蹙眉,对鹤老夫人的话不认同:“妈妈你这样说,未免有失偏颇。”

“夏宝刚被接回来,您不要对他要求过高。”了解鹤老夫人刻板强势的脾气,鹤覃反倒担心起郁青岚父子吃亏:“压力过大会让孩子产生心理问题。”

鹤老夫人不屑。

她这是生了个哪门子恋爱脑。

虽然她这里不实兴包办婚姻,也早早作了铁树不开花的准备。毕竟儿子她自个生的,对于鹤覃的冷硬性格比谁都了解。

鹤覃不会喜欢上任何人。

鹤老夫人也无所谓,反正有鹤驳。

当她知晓鹤覃要跟郁青岚结婚后,她虽不赞成,也没反对。

毕竟她也没法去做鹤覃的主意。

没想到啊没想到,鹤覃居然会如此彻底地转变性子。

不过,郁白夏这孩子,的确招人心疼。

尤其是得知奶团子在郁自立家的遭遇后,鹤老夫人忆起管家跟她汇报的事情。

“夏夏继续留在那户人家,才会产生心理问题!”鹤老夫人没好气地说道。

“您这话,是什么意思?”鹤覃问道。

鹤老夫人将藏起来的文件袋抽出来,递到鹤覃跟前:“你看看吧。”

她原本只想撕开郁白夏伪装的真面目,没想到奶团子之前的日子过得这么苦。

为了在鹤家生存,郁白夏的刻意讨好和亲近,便也是人之常情。

谁会想回到吃不饱穿不暖,被随意谩骂使唤的日子呢?

鹤老夫人在心底悠悠叹口气。

打开文件袋,鹤覃抽出几页薄薄的纸。

记载着郁白夏这几年在郁自立家的遭遇,郁自立不光没有送郁白夏上幼儿园,还让半大点儿的孩子做家务,伺候家里人。

郁自立是个懦弱无能的人,年近四十,还只是个公司小财务,领着微薄薪水。庞娟又嗜赌成性,每天都要出去打麻将。

赢了钱,郁白夏还能好过点。一旦输钱回家,就会把郁白夏当成出气筒。

对他拳打脚踢,就连邻居们也时常能听到郁家传出小孩儿的哭声。当然,声音的主人不可能是郁东东。

鹤覃一目十行,很快将这几页纸看完。

目光中透着冷色,脸上仿佛结了层薄冰。

*

郁白夏穿着草莓睡衣,乖乖躺在鹤驳的床上。

鹤驳的床单是深绿色,渗出淡淡的薄荷香味。被褥松软,将他小小的身体整个埋进去。

扭头看向坐在书桌边写卷子的鹤驳,台灯的光投射着他的侧脸,于桌面投下暗影。

鹤驳、吃了那个药吗?

郁白夏忍不住怀疑。

常年接触药品,形形色色的药丸吃了没有千种也有百种。

从鹤驳口袋里掉出来的那个药,是一种类似□□的东西。

更通俗地讲,让人上丨瘾的致幻剂。

但郁白夏不能确定。

所以他选择睡在鹤驳房间。

准备找机会再确认那药,究竟是什么。

鹤驳注意到奶团子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,在心中轻叹口气,放下笔,扭头问道:“睡不着?”

郁白夏猝不及防。

“……嗯。”

从椅子上起身,鹤驳缓缓来到床边坐下。随着他的动作,床沿凹下去一块。少年穿着条纹衬衣,额前碎发零落,黑发黑眸,眉目俊朗。

“想让我陪你睡?”

糯米团子头回睡在他房间,难免生疏害怕。

“嗯嗯。”郁白夏硬着头皮点头。

早点睡吧,这样他才有机会去翻出药。

掀开棉被,鹤驳躺了进去。手抚摸着奶团子的脸,发现他脸上冰凉:“空调温度太低了?”

“没有没有。”郁白夏怕热,连忙阻止鹤驳想调高温度的动作。

着急地拽住鹤驳的袖子,糯米团子往鹤驳怀里靠。

奶香味混合着薄荷香,气味令人上头。

郁白夏忍不住又深深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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