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就大人有大量的告诉你，除了这个家伙外，其他的人不是被变成僵尸，就是被我布下的阵法绞成肉酱了。”
“哈哈哈——”
陶道人的笑声听起来让人作呕。
“而这个叫什么……余南的，没想到你们真的能把他救回来。”
陶道人费尽心思，专门拎出桓渊在乎的嘲笑，试图动摇桓渊手里的剑。
“只可惜你们被江舟引走，将它自己放在了树上，正好成了我实验傀儡术的最好材料。”
桓渊的手虽然有些许颤抖，心却没有半分动摇。
陶道人诡计落空，直接破口大骂起来。
他心里清楚，如果不赶紧逃走，即使有提升功力的丹药，也迟早会被耗尽。
陶道人当机立断，接着桓渊刺过来的一剑，让剑锋扎破自己的心尖。
“噗！”
陶道人一口心头血喷出，些许血滴溅在了余南和冯观如的身上。
尤其是余南，他的脸颊上沾满了放射状的血迹。
冯观如暗道一声不好，双手结印，准备再加一层保险。
结果还没等她放出法诀，余南就动了！
他以超乎常人的速度，出现在了陶道人和桓渊之间。
桓渊刺出去的剑根本来不及收回，直接捅进了余南的胸腔。
他的嘴角流下了一道暗红色的血痕，眼睛依旧黝黑深不见光，但嘴角却微微翘起，仿佛在跟自己的主上告别。
或许比起成为傀儡，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。
桓渊下意识拔出了剑，伸手抱住了向他倒下的余南，而陶道人早已不见踪影。
冯观如赶紧跑过来，摸了下余南的脉搏。
望着桓渊带着希望和恳求的眸子，她抿紧了唇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桓渊低低叹了一声，似乎已经猜到结局。
冯观如的心隐隐作痛，她分辨不清是因为看到了余南悲惨的结局，还是为桓渊沉默的悲伤而难过。
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冯观如点了点头，看着桓渊抱起了已经合上眼的余南。
他们刚走出树林，正好遇见了来接应的少炎。
当他看见桓渊怀里的余南时，膝盖一软，差点当场跪在地上。
“王爷？”
少炎不可置信又带着泪光的眼睛，直直望进了桓渊的眸中。
所有的人都为这场死亡低下了头。
不多时，一个京兆府官差打扮的人前来禀报，并递上了一把桃木剑和一枚令牌。
“王爷，我等在离此地不远处找到了这把断成两半的木剑和这枚令牌。”
桃木剑正是跟随冯观如多年的武器，刚才桓渊与陶道人缠斗时，她将此木剑作为阵眼，在附近布下了简单的阵法。
如今桃木剑被折成两段，丢在了地上，想必陶道人已经逃走了。
“他破阵离开了。”
桓渊将余南的尸体交给少炎去安顿，用沙哑的声音下了追踪的命令。
“是！”
王府的侍卫们对于同僚的死深感悲愤，目光中流露出对于凶手的痛恨，皆在心里给陶道人记了一笔。
冯观如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：“将这里方圆十里都围起来，十步熏一次艾草，期间不要停，等明天天亮再上山。”
侍卫们愣了一下，见桓渊没有出声反对，抱拳领命。
现在已经是黄昏了，如果不赶紧行动，恐怕太阳下山也完不成任务。
桓渊缓了口气，侧头问道：“熏艾对陶畜有用？”
冯观如见他没有被打击的精神沉寂，心中略感安慰，轻声解释道：“对付那只僵尸的。”
“你不担心他早就跑了？”
“中了我的地缚阵，他没那么容易跑。”
冯观如的语气颇为自信：“再说，看他与那个姓陶的关系因为不怎么样，陶畜应该不会在自己受伤的情况下还去救他。”
桓渊笑了笑，眼神却略显落寞。
“我原以为像王爷这种征战沙场，见惯了大场面的人，对于死亡应该早已习惯了。”
冯观如微笑着说出了声心里话。
桓渊摇头苦笑：“没有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能做到毫不动容。”
“你看起来并不像一个战神。”
冯观如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桓渊。
“战神？”
桓渊自嘲一笑：“你见过连身边人都保护不了的战神吗？”
冯观如眼神复杂，刚想张口说点什么，就听见桓渊吩咐少炎，要把她安全送回侯府。
望着桓渊独自离开的背影，冯观如轻声叹了口气。
她总觉得桓渊冷静的外表下隐藏着诸多悲伤。
但不管怎么样，今天也不算是毫无收获。
冯观如低头看向手里的令牌。
这个令牌像是崔婆子形容的那块，正面刻着极乐二字、反面则是一幅神明显灵图。
冯观如将令牌拿近了一些，仔细看了看后面的那幅图。
上面的神灵面目十分模糊，只有一双半闭的眼睛，怎么看都不像正统神明。
这个极乐教果然诡异。
……
山脚小镇的客栈内里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