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妹——”
柳五川伸出右手试图喊住人，结果以失败告终。
他可惜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，摇着头叹了口气，脚步加紧跟上冯观如。
在他们的楼上，姜夫人看到滚滚黑烟时，脸上露出了少女般娇俏的笑容。
吴勇默默探头看了一眼，知道姜夫人的计策成功了，看着她的脸色恭维道：“夫人这一手可真是妙，直接斩断了他们追查的线索。”
姜夫人弯着细长的眼眸，抿着唇娇笑道：“化明为暗，方便我们今后行事。”
“夫人英明。”吴勇赶忙奉承道。
姜夫人喝了口酒吩咐道：“你去接应一下，把我的铃铛取回来。”
“是。”
摄政王府的待客花厅内，段允寒坐在位置上等了许久才看见人影，瞧桓渊一身从外面赶回来的风尘，便知其并非故意要冷待他。
段允寒原本因为等待时间太长，产生的不满顿时消散了不少，将今日从毕老四那里听到的事情复述了一遍。
桓渊听完以后没有立即表达自己的意见，而是反问道：“你觉得他说的是真是假？”
段允寒沉吟片刻，最终还是说出了真心话：“不能确定，他的片面之词不足为信，若想探明虚实只有派人去青州边境的多荣村。”
“让一个人说谎很容易，但是要买通一个村里的所有人可就难了。”
桓渊微微点了下头。
段允寒见桓渊同意他的说法，接着又道：“炮击墓园这案子恐怕也与极乐教有莫大的关系，聚宝赌场应该就是他们的据点，我觉得接下来可以从这上面入手……”
没等段允寒说出他的打算，桓渊直截了当地说：“聚宝赌场已经化为灰烬了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段允寒睁大了眼睛，两只手下意识握住了椅子两边。
桓渊沉声道：“就在你离开聚宝赌场之后，忽然起了一场诡异的大火，无人生还。”
过了许久，段允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他用干涩迟滞的嗓音说道：“这么一来，岂不是什么线索都没了？”
桓渊微微摇了下头：“不是还有你吗？”
“我？”段允寒不明白桓渊的意思，反手指了指自己。
桓渊点头：“按照你的意思去追查多荣村即可。”
简单打发走了段允寒，从火灾现场赶回来的少炎拿着一些东西走了进来：“王爷，这是暗卫找到的东西，其他的都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。”
桓渊扫了一眼少炎手里的盒子，里面有几块看起来比较眼熟的碎布。
少炎在一旁解释道：“我们找人比对过，这几块布与赌场里面的人今日穿得相符，其中包括了掌柜胡丙。”
“里面有客人吗？”桓渊问道。
少炎却摇了摇头：“都是伙计，已经让京兆府去找他们的家人了。”
桓渊沉吟片刻：“是自杀？”
少炎没敢直接下定论，只是说出了自己发现的线索：“看着像是火是从里面烧起来的。”
“是有人纵火。”
带着肯定语气的声音从门口响起，桓渊抬头一看竟然是冯观如。
她缓步走进来，展开了手心，露出了熟悉的银质铃铛：“这是我从纵火之人身上拿到的。”
“你们一开始没有看到火焰，是因为有人利用阵法故意迷惑了视线，铃铛应该是用来遮掩火势的法器。”
桓渊追问道：“纵火的人是姜夫人？”
冯观如微微垂下眸子：“是那个抱着石头上来的年轻人，我和师兄一前一后地追上了他，大概是看跑不掉，所以他选择了自尽。”
“难道他就是姜夫人易容后的样子？”少炎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疑问。
冯观如看着手里的铃铛，语气有些犹豫：“或许是，但也有可能只是她的手下而已。”
“的确有这种可能。”桓渊也直觉认为此案背后没有这么简单。
“如果是自杀，他们图什么？”
少炎的问题也是冯观如一直在想，但是没有得到答案的事情。
见其他两人眉头紧皱，少炎插科打混地说出了一个猜测：“总不能是因为被我们发现了，所以着急自尽毁灭证据吧？”
“按照他们的脑回路，说不定还真有可能。”冯观如眨了眨眼睛说道。
桓渊则补充说：“若是纵火之人是被指使的，那就是丢车保帅。”
“反正不管怎么样，摄政王殿下，你的责任可是又重了。”冯观如难得打趣一句。
也正如她所说，桓渊下一句便是让少炎加强京城之中的防卫巡视。
“是！”
醉仙居三楼，得知人和铃铛都没了的姜夫人拿着筷子的手停在了半空，余光扫了一眼抖成筛子的吴勇。
“你可真给我带回来了个好消息。”
听不出喜怒的话语，差点吓得吴勇当场跪下，但姜夫人的下一句话又止住了他下跪的动作。
“既然证据都已经被人抓到了，目的已经达到，但铃铛得拿回来。”
吴勇刚松了半口气，接着心又提了起来，他微微抬眼仔细观察着江夫人的脸色：“听说冯观如直接拿着铃铛去了摄政王府，应该是交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