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。”时落也赞同张嘉的做法。
眼看时落几人不但不走，还试图跟他对着干，老人对着电话那头吼：“老三，你多带点人过来，把还在村里的小年轻都带过来。”
老人看了一眼张嘉跟曲爱国的体格，“我看这几人都是练家子。”
老人如临大敌的模样让张嘉觉得好笑，他好声好气地说：“大爷,我们不是过来打架的，我们真的就去山上找一个东西，很快就会出来。”
老人站着纹丝不动。
“再说了，你口中的大仙也没有说不让我们进啊？”说到此处，张嘉好奇了，“大爷,你刚才说没经过大仙的允许,任何人不准进山。”
“那大仙要是允许了，会给你们什么指示吗？”张嘉又问。
“大仙要是不允许,就会往山下扔石头。”这也不是什么秘密，老人便跟他们说道。
等了好一阵，也不见有下文，张嘉眼睛睁大，“就这？”
“胡扯！”老人唾弃了一句，仰着脑袋，不再说话。
“是哪个要上山？”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中年男人，他手里拿着一根铁棍，走到近前，打量了一下时落四人，“就是你们？”
“你罪孽深重。”时落直截了当地对中年男人说：“且私债甚多。”
张嘉护着曲爱国，曲爱国直奔中年男人去。
“快，快点叫救护车。”许多村民已经开始往后退，有胆小的掉头就跑了。
“此山并无你们口中所谓的大仙。”时落隔着曲爱国跟张嘉，与对面的人说，“这山也不过是普通一座山。”
“我们村长人好。”老人说。
“但是时小姐，为什么这些村民还心甘情愿受村长驱使？”张嘉视线从这些人脸上一一扫过，看他们脸上都是怒气冲冲，不敢置信地问：“难道这些村民都被洗脑了？”
正如张嘉所想，别看他们的村子远离市区，跟周围村里离的也远，他们村民，尤其是年长的，却是看不上外头的人的。
村民不明白。
有些时候，人的愚昧当真是不可想象,不可理喻。
他们不阻止年轻人出去闯荡，但是他们自己是怎么都不愿意走的。
张嘉看向时落。
“谁退后，我给谁钱。”谁让他钱多呢。
动脉直接被咬断，血喷涌而出，男人抽搐着，朝村民抬手，还想求救。
“李老头，你敢？”中年男人急的唾沫横飞地骂，“你们好好想想，今天拿了钱，对不对得起村长这些年对你们的保护！”
这样的村子说好听了有凝聚性，说不好听就是固执排外。
“救我，快，快救我。”狼狗力气大，中年男人直接被扑倒在地，他脸上一痛，费力嘶叫。
两人动作利落，一拳一腿都是力量。
“他爸嫌她晦气，不想给她办丧事，连火化的钱都不愿出。”老人说，“村长出面，给三丫头简单办了一下，还给三丫头选了个风水好的地方埋了。”
时落拍了拍曲爱国的胳膊。
曲爱国抬手，轻而易举抓住铁棍，胳膊上肌肉一跳，下一刻，铁棍已经被曲爱国抢了过来。
大家都不是富裕人，多一块钱都是好的，明旬的话明显让他们心动了，哪怕被洗脑了，但是他们总知道钱的用处，最先拦住时落四人的老人问：“你能给我们多少？”
刚才还一副‘要从此路过，就得从我身体上压过去’的气势，这前后才没半个小时吧，就变了？
“给。”明旬说。
中年男人脸色沉了下来，却没否认张嘉的话，他上前一步，其他人也跟着上前。中年男人看向四人当中最壮实的曲爱国，“你们就是练家子，也就三个人，根本不是我们对手。”
连时落都没想到明旬来这么一句。
“你们就没有想过，其实这山上住的是人？”张嘉不禁问。
吼完，张嘉退到一边，等时落吩咐。
擒贼先擒王。
在他们老一辈眼里，他们村子受大仙庇护，那是独一份的殊荣。
若用张嘉的话说，他们觉得他们就是天选之人。
中年男人没料到几人当中竟是时落开了口。
随即就是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低吼声。
“时小姐，什么是私债？”张嘉问出他们所想。
曲爱国难道回他，“这有什么不可能？传销不都这样？”
“私债便是除了欠阴债之外，他累世以来所积累的债。”时落见张嘉还不懂，便给他举例，“比如他便欠了孽债，杀戮债，怨责口业债，及累世财债。”
“这山上还有枣树，枣子熟的时候，大仙也会往山下扔枣子。”
明旬三人都听出了时落的话外之意。
“抱团。”曲爱国给了他一个合适的词。
很快，路上就只剩下几个年纪大的，其中就有最先拦路的老人，老人抓着铁锹的手用力，苍老干枯的手背经脉跳动，他说：“晚了，他活不了了。”
“走，你们赶紧走。”最先拦着他们的老人当先一步，挥着锄头吆喝。
“你们村长呢？”时落问他。
曲爱国让开。
“你们都是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