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侧着头，一脸的不解。
“小姐，听说洛老太太来了，”月姨的声音传来。
沈念点了点头，将老人搀扶了进来，“今天刚来的，跟想象中不一样。”
月琳笑了一下，“出了名的刻薄刁钻，在她的手下，没几个能活下去。”
沈念不语。
“以前来过沈家，”月琳顿了一下，继续说着未说完的话。
“老爷和夫人在的时候。”
沈念轻轻拍了拍，“月姨，不要伤心。”
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。
沈念第二天起来的时候，没想到碰上了老太太。
老太太手里拿着报纸，喝了一口牛奶。
圆梯上，沈念踯躅不前。
还是避避吧，刚转身，就听到后面传的是。
“小丫头，还不过来坐，是我这个老太太惹你心烦了。”
沈念闭了闭眼睛，转过了身，嘴角扯出一抹笑，“奶奶，我这就下来，让你久等了。”
软软糯糯的。
倒是个好姑娘。
自己这个儿子。
老太太将眼底的情绪掩了下去。
沈念坐了下来。
“小丫头，分公司怎么样，听说你办的越来越好，”老太太说。
沈念笑了笑，“都是叔伯给我这个机会。”
“小丫头，别忘了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，机会是什么东西。”
沈念瞪大了眼睛。
“奶奶，你怎么会……。”
老太太将话接了过去，“我怎么会说这些话，我为什么不向着自己的儿子，要说这些话，我老太太一生光明磊落，清清白白的，从来都没有想过，自己的儿子会干这种事情，我怕我死了，地下祖宗不收我，是在戳着我这个老太太的脊骨骂。”
沈念心颤了颤。
“别那么吃惊，小丫头，我虽然要帮你，可是凡事还要靠你自己，要是没本事，那我也就没办法。”
沈念笑了笑，“只要你不背后刺我一刀，那就没问题。”
老太太笑得起来。
“那就看你本事，能不能打动我。”
沈念笑了笑。
自己倒是没想到，这个老太太倒是明白人。
可是。
孰真孰假。
自己还是保持怀疑吧，一半真心。
……
沈念消化的情绪，自己身边现在人太多了。
沈家落败，所有人都在假以安慰自己，实则是想分一杯羹，看看还剩下什么，所有的一切都是假。
人是假的。
感情是假的。
只有利益是真的。
沈念去了趟念，说是有个合伙人，让沈念去看一看。
女人穿着旗袍，侧眸弯弯，沈念进去的时候，只看到一个背影。
“您好，”沈念走了过去，话却卡了。
这个女人。
好眼熟。
“沈小姐，好久不见，”女人招了招手。
上次那个，和自己争夺旧物的女人。
“沈小姐，你还真是好看。”
沈念皱了皱眉头。
刚想开口说话，却又被打断，“沈小姐，我想你对这个会感兴趣。”
沈念看着面前的图片。
感觉呼吸都停了。
父亲珍藏的花瓶。
怎么会在这里。
女人勾了勾唇角。
沈念收回了视线，调整好了情绪，“有什么目的，直说吧。”
“沈小姐，不要以君子之人夺小心之心，我好心找你和谈合作，你没必要这样对我吧。”
沈念冷笑了一声，“那还真是可惜了，你也不是君子，我更不是小人，我们两个没有任何接触，更谈不上到那一步。”
女人笑了笑。
“这位小姐，我劝你好好说话。”
威胁。
女人笑了笑，红唇微启，“沈小姐，你是在威胁我。”
沈念点了点头。
女人却看着自己的指甲，纤纤玉手圈住了嘴，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，你的大哥。”
沈念眼睛红了。
大哥。
“你究竟是谁。”
女人却站了起来，“小念，照顾好身体，要不然你大哥会不开心的。”
沈念浑身卸了力，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，眼泪掉了下来。
沈念胡乱擦着。
什么意思，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把自己抛下。
谁都不要自己。
沈念哭了起来，哭声带着隐忍。
……
姜妈急疯了。
沈念生病了，什么也吃不下去，来了医生，说是让卧床休养，病人受了刺激。
沈念呆呆的看着外面，一动也不动。
“念念，你快来，尝一尝葡萄汁，可好喝了。”
沈念尝了一口，眼睛亮了，“真好喝。”
“小姐，小姐，”姜妈小声喊着。
沈念回过了神，咳嗽了一声，脸色苍白。
“小姐，喝点水，”声音明显带着哭腔。
姜妈拿着勺子，一小口一小口渡住。
沈念喝了几口，便摇了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