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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京(2 / 3)

会照拂她们一家老小,好让她们尽心伺候。

乔薇欠身谢过,轻轻瞟了眼马车旁,陈氏正有条不紊交代车夫注意事宜,一如既往尽她贤德的义务。

乔薇不免喟叹道:“哥哥,我走之后,你可得好好对待嫂嫂,她是真的爱你。”

要不是真心爱戴丈夫,又怎肯爱屋及乌惠及家人,做得这般细致妥帖,固然有她自小受到的教育在里头,可陈氏的一片心意,却是谁也不能忽视的。

乔谨脸上有些局促,唯有低眉颔首,“我明白,妹妹,你放心去吧。”

乔薇相信他迟早会懂的,一个人的心又不是石头所做,天长日久总能感化。只是,她希望乔谨能明白得快一些,人生苦短,又有几个能走到白首之期?此时若不珍惜,将来恐悔之已晚。

或许乔谨已渐渐转过弯来,至少当乔薇提出要将赵明珠带走时,他忍住了没做声——可怜赵明珠还眼巴巴的望着“救命恩人”,希望他拉自己一把,可惜在金菊手持金针的威胁下,赵明珠被迫收回楚楚动人的视线,安分老实的坐在车辕上。

马车辘辘驶出了成都府,尘烟滚起,陈氏等人的面目渐渐模糊,直至消失不见。

乔薇心中并没有多少离愁别绪,亦无重回故地的欢喜,她很清楚,这次回长安也许是开始,也许会是结束;至于是福是祸,则只能听天由命了。但无论如何,事情总该求一个结果,她等着它。

乔薇看着对座面色沉沉的陆慎,知道他心中的动荡不比自己少,无从劝起,她只能拉着陆慎的手安慰道:“殿下放心,父皇他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,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
尽管这对父子远远谈不上情深似海,可血浓于水,若嘉禾帝真的病重,乔薇相信他不会不动容。爱也好,恨也罢,他只有这么一个父亲。

陆慎勉强一笑,“你说的很是。”

可他担心的却不止有这个,乔薇也很明白,若嘉禾帝真的天不假年,后事又该如何?会不会留下遗诏?若留了,会选谁承继这大好江山?

桩桩件件都是忧患,乔薇此时脑子里亦如乱麻般理不清头绪,只得想了个主意,让青竹将阿丑抱上来,哄他爹高兴高兴。

青竹依言照办,一壁却悄悄告诉乔薇,赵明珠这几日颇不安分,仗着一副娇花嫩脸,跟几个侍卫眉来眼去,大有勾搭之意。

乔薇听罢神情漠然,“随她去吧。”

她可不信这些小动作能起什么作用,且不说陆慎训练出来的兵丁皆纪律严明、张弛有度,就算真被赵明珠勾上手了,她又能做什么?区区一个兵将是不会晓得天家隐秘的,更无法助她逃走。

果不其然,三五日后,赵明珠脸上就显出颓丧之气来,固然她生得很美,其中也有一两个对她颇为垂涎的,可无论她怎么使劲,就是撬不开这些人的牙关,还叮嘱她私逃是死罪,莫牵连他们;无奈之下,赵明珠只得将目标对准张德忠这骨瘦如柴的老太监,看着他那张老脸虽有些反胃,可赵明珠也想不出更好的人选,且两人到底是有过“同榻之谊”的,想必更好下手。

然而张德忠做得更绝,他也不摆出那疾言厉色的君子模样来,赵明珠敢挑逗,他就敢接受;赵明珠才解开衣领上的一粒纽子,他那颤颤巍巍的手指头就伸过来了。如是再三,赵明珠吓得花容失色,只得打消念头,且不说她并没打算真正献身给一个太监,就真如此想,何必找姓张的?听说这些阉人越老越古怪,那玩意儿不争气,折磨年轻女子的手段却有不少,随便拎出一件都够悚然听闻的,赵明珠半点也不敢尝试。

乔薇见张德忠略施手段就见人吓住,心下不得不佩服,怪不得能在陆慎身边伺候多年,果然人不可貌相呀。

回去的路比来时更快了十分,众人却殊无怨言,一来是因皇帝病重,谁都晓得太子殿下仁孝纯厚,自然归心似箭;二来,此时正值春暖花开之际,气候宜人,快些回去,也省得暑热潮闷。

还不到一月的工夫,太子的车马便已到了长安。

乔薇看着眼前风景如旧,一切颇似从前,心中难免有些恍惚。说来在蜀地住了快一年之久,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。

除了她带来的这个孩子。

马车已至宫门,乔薇命人将阿丑安顿好,正要让青竹将腰牌递给值守的侍卫,谁知斜刺里一只纤细的胳膊伸来,盈盈掀起轿帘道:“太子妃日夜兼程难免辛苦,妾身这就扶您过去歇息。”

抬头看时,乔薇认得是吴氏的面庞,吴氏还端正的向她欠身施了一礼,半点不肯疏忽。

看来这宫里已经变天了,安郡王竟是第一个得知他们回京的,还专程赶来相迎……乔薇忖道,朝吴氏浅淡一笑,柔声道:“那就劳烦妹妹了。”

吴氏搀扶她走下马车,同时利索的吩咐那几个乳娘将小皇孙抱上,尽管适才阿丑躲在里间,她根本没有瞧见——可知安郡王对他们夫妻的动向着实了若指掌。

乔薇心中涌起惊涛骇浪,面上却丝毫不显,只皱眉看了看四周,“殿下呢?”

未免人议论太子失仪,入京之后,她与陆慎就改乘两辆马车,可是一前一后隔着不远,按理说陆慎这时候也该等着她才是呀。

吴氏体贴笑道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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