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黑头还挺多的，和我们北市男生比起来，好像还听不入流。抱歉打扰你，是我看瞎了眼。”
然而无论她怎么也说话，顾晖都如老僧坐定，一动也不动。
褚意不仅得不到骄傲，反而更加难以忍受。
她当即就准备离开，但身边忽然一个女声唤停了她的步伐。
“等等。”
褚意闻声侧头，入目的是正懒懒倚着墙壁坐着围观已久的傅措，她笑意虽然有些僵硬，但依旧温和，“傅同学，你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她认识傅措，全校没有人不认识傅措。
可这样的人与她一点来往都没有，怎么会忽然开口和她说话。
“上次物理最后一题你的答案是多少？”
褚意皱眉想了想，“0.66”
那道题挺难，当时时间也快没了，她随便蒙的一个记不太清了。
傅措嗤的一声笑出来，“错的这么离谱，你还给人家补课，误人子弟吗？”
以为她是友好的交流考试题目，却没到听见这么一句讽刺。
褚意小脸煞白，拧紧眉头，依旧有些柔弱，“傅同学，你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表面意思。”傅措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，依旧半倚着墙，看着面前这个矮了她一个头的面色不太好的少女，要笑不笑地勾了勾唇角，“也就是让你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。”
褚意听懂了这句话，也想明白了上一句话，她没想明白大名鼎鼎的傅措为什么会这样多管闲事，刚才心灵的羞辱和如今的叠加在一起，褚意没能压抑住情绪，“傅同学，我和顾同学补课和你有什么关系？即便我不会那道题，但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？”
她的回复其实还好，就是语气不是很好，可以说是一字一顿还有些尖酸。
而且还是在出了名不好惹的傅措面前说。
教室几乎在刹那静了下来。
“有啊。”傅措没生气，反而散漫笑了笑，看上去挺正经地回复她的话，“你想抢我的活，还抢我的人，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？”
“哪里……”有关系了。
褚意气极吐出的话停在半截，再回想傅措说的话，脑壳一个激灵，明白了傅措的意思，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，“你不是和顾晖关系不好吗？”
她真的很惊讶。
毕竟在上个学期在食堂的时候，所有人可是都看见了，在顾晖被欺凌的时候，傅措什么都没做就走了，而且还说了句不好听的话。傅措一向不喜欢校园欺凌，就因为这样，所有人才觉得傅措和顾晖没有关系，或者说可能还有点矛盾。
谣言传得那么真，却一下被当事人否决。
傅措这样的人，要真有矛盾，怎么可能给人家补课。
“你成绩是个平原低得没波动，人和人的关系就不能有变化？”傅措不是很耐烦地挥了挥手，示意褚意从座位空隙中离开，别挡她的路，“愚钝的人想明白了就让让，顺便走的时候把垃圾带走，毕竟垃圾是属于垃圾箱的。”
“傅同学，请你说话不要太过分。”褚意被当众骂做垃圾箱，在气急攻心的情况下火上添油，完全丧失理智，“我和顾晖说话交流，和你有什么关系？在学校里不学无术、恣意妄为就算了，现在你难道连别人的私事也要管了吗？”
“我不学无术，可是我最后一道题是满分。”傅措秀眉半挑，将头往后靠了靠，睥睨着面前的少女，“而且，你和顾晖的私事？人愿意和你说话吗，一个劲叭叭叭，我这不叫干涉，叫为民除害，懂吧？”
没想到一向不爱说话的傅措说起话来这样的尖利，一针见血地让褚意更加难堪，她杏眼圆瞪，胸口被气得显现出很大起伏，“那和你有什么关系？”
傅措在紧张的氛围里随意地笑了下，“有啊，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人呢。”
“你！”褚意眼珠儿一转，清泪涌在眼眶里，要落不落地看上去非常可怜，“傅措你别太过分了，找你惹你了吗？”
傅措看多了这种姿态，完全没有将这种层次的眼泪放在眼里。
蒋淑芬的泪都比她真实。
“你内眼线花了。”
褚意黑眸一颤，垂在下睫上即将落下的泪珠都被这一句话吓得停在原地。
“睫毛膏也花了。”
精心画了一个心机初恋妆的褚意：……我有一句mmp
“麻溜回去补妆吧，搁我们班吓唬谁呢。”小学鸡战斗力，要不是没事儿找茬，傅措都懒得和她说话。而且刚刚问远在彼岸的蒋明川才知道，这个漂亮小姑娘是年级有名的绿茶，不谈恋爱转搞暧昧。
对于绿茶，傅措的耐心一向不多。
妆花了的褚意在一班丢尽了脸，也的确不想再停留。
“等等。”一直低着头没有动静的另一个当事人从课桌里抬起了头。
褚意一听这话眼睛一动。
这句挽留绝对是给她的，难道说这家伙是个抖m、或者喜欢素颜？被她骂了一顿，看见妆花了的自己反而觉得真实疯狂爱上？
然而下一刻，她就见到亲口说自己没有微信和手机号码的男生，拿着最新款的水果机站了起来。
水果机的屏幕还亮着，停留在游览器的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