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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(2 / 3)

,会是什么样的。

但现在的她,还是不能轻易去想这个问题。

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揪。

尤其是下午被封砚那般质疑过后,她觉得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洒脱。

但她会努力一点点拔出这份强求不来的感情。

用完饭,正喝着消食的茶,门外隔着毡幕,有个嬷嬷送来一张纸封。

“老夫人,太史局的蔡监侯派人给府上送来近日天气的预报。”

“哦,这可奇了,往常也没得专门送来的。”盛老夫人放下茶盏,让婆子拿进来。

上京城有报晓人,每日四更时会沿着主要街道,报晓与天气。

是晴是雨,不必睁眼就能知晓。

婆子把信交给离得最近的盛则宁,老夫人眼睛不好,看不得字。

盛则宁打开盖着太史局泥印的信纸,看见里面新墨书着一行字。

“月有苍白晕,北有大风起,黑气欲压城,乃狂雷浪雨之象,实数五十年未见之异象也。”

“祖母,这是说近日会下大雨。”

“那你们祖父的祭辰怎么办?”老夫人一听近期大雨,顿时担心起这个。

每年端午前,她都要去宝相寺做场法事,给仙去的盛老太爷捐香油钱、点天灯。

七、八年来都未曾断过,夫妻二人相濡以沫几十年的感情,让老夫人深感担忧。

几个年纪小点的姐妹都默不作声,她们对盛老太爷感情不深。

唯有盛则宁。

那时候盛二爷正值考核,苏氏又生了大病自顾无暇,盛则宁是孙子辈唯一在老太爷膝下养过的。

盛老太爷是难得豁达的人,且没有区别对待孙子、孙女,不认为小娘子就应该拘于后宅,所以时常带着则宁出门,彼时她年纪还小,抱在臂弯里就能带走。

盛二爷与苏氏虽然担忧此举会‘带坏’盛则宁,但是为人子,总不好公然顶撞爹,只能等盛则宁回来时再耳提面命,姑娘家不能随便抛头露面。

不过至于听没听进去,也只有盛则宁自己知道。

现在盛则宁这气性可以说,有一半都是已故的盛老太爷给的。

在一干孙子、孙女劝解老夫人不要冒险的时候,盛则宁脆声道:

“祖母别急,我去。”

*

翌日,天有点昏沉,盛二爷让盛则宁不要出府。

第二天,薄雾带着微弱的阳光,看不出有要下雨的迹象。

众人翘首以盼这场被太史局预判五十年难遇的大雨,却一连两日连个雨星子都没有看见。

都有些失望。

唯一高兴地莫属于那些不用再去私塾读书的孩童,成日在家里玩耍,只盼着这个雨假能再长几天。

等到第三日,天空依然与昨天一样,盛则宁为了不耽误法事,决定趁着天色尚早出发。

盛二爷与苏氏担忧,但看天色又不像是会有极端雷暴的天气,还是让盛则宁带了四名护卫一同出门。

不想,就在盛则宁带着四名护卫,坐着马车离开主城区。

在去往外城,走上通往宝相寺的山道时,上京城里八名插着旗帜的骑兵,走街访巷,齐齐吆喝:

“大雨至,禁出门!——”

“大雨至!——禁出门!——”

上京城的泄水体系几经修缮,已经有一定的成效,但是连发大雨还是容易造成水患。

为防范于未然,让城中百姓留于屋宇之下,能减少事故,免于城中巡查卫的压力。

封砚照常上职,并没因为天气原因而有懈怠,近日他都在办一桩案子,线索找到这里,旁边的邻居说,他要找的那位梅二娘去了宝相寺上香。

“莫不是听到了风声,想逃跑吧?”旁边的差吏猜测。

“我们去宝相寺。”

插着旗帜的骑兵正好经过此地,对他们抱拳道:“瑭王殿下,大雨至,还请返回安全之地。”

“是太史局说的那场五十年不遇的大雨要到了吗?”差吏抬头看了看天,砸吧嘴道:“这天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啊!”

一滴雨掉进他嘴里,又有更多的雨纷纷落下。

“殿下,下雨了!真的下雨了!”

“宝相寺来回一个时辰,我们骑马去,早点把人带回来。”

封砚还是执意要去,差吏们只能返回刑部打了个招呼先借出了马。

几人穿着蓑衣带上斗笠,正要出内城,就看见城门口聚着一群人,顶着渐大的雨水,争执不休。

“什么事。”

封砚驱马往前,同时亮出当值的腰牌。

雨幕密集,看不清样貌,那城防兵就以为是个不大的官,语气不耐地道:“他们都说家里有人在外面,要接回来,上头已经通知了,不许出城!就是不许出城,到时候大雨来了,还不知道会不会引来泄洪。”

城防兵话音刚落,周围的奴仆们就叫嚷起来。

一些说自家公子在外打猎还不知道情况,还有说小姐出城散心游玩,还没归来的。

封砚在里面看见几个眼熟的面孔,是盛家的奴仆。

还没等他问,就有个更大的声音叫嚣。

“我们姑娘即将是宸王妃,你们拦着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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