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 , 老师觉得 , 这很不正常 , 所以老师特意过来找你 , 想要了解一下情况 。“
陈时川再一次愣住了 。
原来考师 …... 是为了他才来的吗 ?
祝青臣又问 :“ 你现在是要走路回家合 ? “
“ 是 。 “ 听见老师问他问题 , 陈时川才回过神来 , 点了点头 ,“ 我是要回去 。“
“ 那老师陪你一起走一段吧 。“
“ 好 …...“ 陈时川下意识答应 , 话出了口 , 才发觉这样不妥 ,“ 老师 , 这里离我家还很远 , 可能要走很久 , 我不用陪的 。“
“ 就是因为距离很远 , 要走很久 , 所以老师才要陪你 。 “ 祝青臣道 ,“ 大中午的 ,
这里又是郊外 , 路上也没有什么人 , 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 ? “
「 不会出事的 , 我经常一个人这样走 …...“
「 不可以 , 我是者师 , 不可以把你一个人丢在山上 。“
陈时川实在是不太会拒绝别人 。
最后 , 师生两个还是并肩走在了下山的公路上 。
才刚刚开学 , 还是夏季 , 正午的阳光毒辣 , 师生二人慢吞吞地走在路边树木枝叶投下来的阴影里 。
陈时川还是像个鹏鹑一样 , 低着头 , 把头埋在胸前 。
他极力在新考师面前维护的自尊 , 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戳破了 。
祝考师现在肯定知道了吧 ?
他不是祁环的朋友 , 甚至连同学都算不上 , 他只是祁琪的仆人而已 。
祁环不让他上学 , 他就永远别想去学校 。
祁环掌握着他人生的全部 。
沉默着走出去一段路 , 祝青臣见他始终一言不发 , 干脆直接开了口 。
“ 你不用隐瞒 , 老师都知道了 。“
陈时川拿起头 , 目光惊慌地看向他 。
“ 我上课的第一天 , 刘考师就把你和祁琪之间的关系告诉我了 。 学校里的其他考师和同学 , 也都把你们的事情跟我说了 。“
“ 老师 , 我 …...“ 陈时川想辩解 , 却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、 该辩解什么 。
他是祁环的伴读和仆人 , 是全校师生都知道的事实 。
他有什么可辩解的 ?
“ 我也不想的 。 “ 陈时川只能摇着头说 , “ 我也不愚这样 ,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, 好像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…... 我很想改变 , 可是根本没有办法 , 我不知道该
他语无伦次 ,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, 祝青臣却听明白了 。
祝青臣按住他的肩膀 , 定定地看着他 , 声音温柔却坚定 : “ 老师知道 , 你是迫于
“ 根据他们所说的话 , 还有你那天的表现 , 老师可以看得出来 , 不管是给祁环系鞋带 , 背他去医务室 , 还是三天不去上学 , 都不是出于你的本心 。“
“ 考师不会因为你的这些行为 , 就瞥不起你 , 更不会和其他人一样 , 认为你生来就该是祁环的仆从 。 所以 , 你不用在考师面前极力遮掩这些事情 。“
「 这些事情本不是你的错 。“
陈时川被祝考师的话语吸引住了 。
不知何时 , 师生二人都停下了脚步 , 在公路边缘 , 面对面地站着 。
陈时川直视着祝者师 , 紧张慌乱的心 , 在祝考师温柔的话语当中 , 慢慢安定下来 。
「 这次考师过来 , 不是来看祁琪的 , 而是来看你的 。“
“ 考师觉得 , 你这样照顾祁环是不正常的 , 你为了祁琪请假也是不正常的 ; 老师也担心 , 你会在祁琪身边受欺负 。“
“ 所以考师才特意过来找你 , 在过来之前 , 考师已经去过了你家 , 你家里没有人 , 才转来了这里 。“
祝青臣最后道 :“ 考师知道 , 你的行为是迫于无奈的求生之举 、 求学之举 , 你的
心是干干净净的 , 对吗 7“
一番话下来 , 陈时川彻底愣在了原地 。
正午的热风吹过 , 吹在他的脸上 , 却是一片冰凉凉的 。
陈时川下意识伸手去摸 , 这才发现 , 不知不觉间 , 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 。
他带着哭腔 , 不由地喊出声来 :“ 祝老师 …... 老师说的没错 , 就是这样的 ! “
这么多年来 , 只有祝老师一语中的 , 点破了他的困境 , 说出了他的想法 。
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 , 他们都说一一陈时川能攀上祁家 , 真是走了狗屎运 。
陈时川能上贵族学校 , 真是祖上积福 。
陈时川说不定还能攀上祁琪 , 那可真是飞黄腾达了 。
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