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辰点头。 沪市因为地理位置，经常有外宾前来，风气比别的地方开放很多。 政策松动，沪市也是最先察觉到的。 所以这里早在大半年前，晚上就有一些偷偷摸摸出来练摊的。 而宣布恢复高考后的这一两个月，练摊的人则更多了。 国营厂后面那一片，经常有吃完饭后的职工们出来溜达闲逛。 因此夜市也主要集中在那一片。 苏晓顿时来了兴趣：“我要去。” 就算不买东西，去凑个热闹也不错。 叶辰：“时间还早，咱们先吃饭，回去休息会，晚上再出来？” 苏晓乖巧的点头。 夫妻俩在国营食堂吃了午饭，然后就坐车回了招待所。 苏晓对晚上的夜市期待万分。 以至于叶辰让苏晓休息一会，苏晓不肯。 她盘腿坐在床上，拉着叶辰问：“叶辰，你说那些摆摊的，都卖些什么东西啊？是不是跟黑市差不多的？” 苏晓上辈子自从落水之后，人生几乎就在两个地方度过的。 家里的床上，医院的床上。 即使她死去的时候，已经是80年初，个体户已经开始冒头。 但是苏晓却从来没有见过夜市是什么样子。 叶辰见媳妇小嘴叭叭个不停，有些头疼。 苏晓身子弱，每次没休息好就嚷嚷着头晕。 现在不睡觉，晚上肯定没精神。 叶辰揽着媳妇的手臂缩紧：“我也没去过，到了晚上就知道了。正好你不累，咱们来运动一会。” 苏晓看着叶辰从兜里掏出的东西，又羞又气。 她咬牙切齿：“叶辰，你别告诉我，你坐火车的时候，这东西也一直在你兜里！” 叶辰含糊的“嗯”了一声，然后就去找苏晓的嘴唇。 招待所的木门并不隔音。 苏晓时不时就能听到外面有人走过。 她紧紧咬住嘴唇，幽怨的瞪了自家男人一眼。 叶辰被媳妇这波光涟漪的眼神一激。 伸手盖住苏晓的眼睛：“乖，叫出来。” 在完全陌生的环境，叶辰和苏晓都感觉到了别样的刺激。 事毕之后。 叶辰坏心思的在苏晓耳边问道：“媳妇，还想知道那些练摊的卖些什么吗？” 苏晓艰难的转过身，不搭理叶辰。 将被子一拉就沉沉的睡去了。 下午四点过的时候。 叶辰：“媳妇走吧，练摊的差不多要开始了。” 虽说是夜市。 其实就是五点过开始，八点过结束。 再晚点，天寒地冻又没灯，大家都要回家了。 苏晓听到叶辰说出发，兴奋的从床上跳起来，然后找出自己的小包。 叶辰见媳妇从里面掏出各种东西，然后对着脸上涂涂抹抹。 苏晓解释：“我今天出去发现，沪市的人都可洋气了，好些人脸上都涂着粉呢。我得打扮好看点，不能给你丢面吗不是？” 叶辰听着小姑娘的歪理。 明明是她自己臭美，居然还能把理由推到自己身上。 但还是宠溺的笑了笑：“行，那我就谢谢媳妇给我长脸了。” 苏晓将粉嫩的口红涂好，又将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。 然后转头对叶辰说道：“我好了，走吧。” 叶辰领着自己的小媳妇出门了。 两人先去之前那家国营食堂吃晚饭。 吃完饭后，又坐上3路汽车，去了化妆品厂后面练摊的地方。 苏晓他们到的时候，已经是六点过了。 原本空旷的地面，铺着各种样式的碎花布。 每张布旁边，都有一个坐在小马扎的上的人坐镇。 有卖头花的、有卖水果的、甚至还有卖古玩的。 苏晓还看到有一个人面前，摆着一个大木板。 上面写着：出售港市纯牛皮皮带，一百年不会断！ 苏晓哪见过这么热闹的场景，眼睛都快看花了。 叶辰牵着媳妇的手，问道：“要吃烤红薯吗？” 苏晓点了点头。 叶辰：“那你在这等着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