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讲，这种问题确实不太好回答，容易有自夸的嫌疑。
好在他的好兄弟就在身边，作为诸伏景光的幼驯染，降谷零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，仿佛刚刚被夸的人是他：“经常有人这么说。”
说完他看向万千语，眼中划过了一丝犹豫，可最终还是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：“我以为你也会选择冲绳。”
早在认识万千语的第一天，降谷零就知道她有选择困难症，还帮她在自动贩卖机前做了选择。
在他们相处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，这样的事情发生过无数次。
下课买什么饮料？中午吃什么便当？晚上吃日料还是中餐？体育课选排球还是足球？
……
万千语不是一个擅长做选择题的人，但她很擅长听取他人的建议。降谷零帮她做了很多选择，万千语也一一听从。
降谷零本以为这次也会如此，可惜并没有。
想到这里，降谷零压下心中那股莫名的失落感，他看向万千语，等待她的回答。
“现在才五月，我感觉夏日气息还不够浓郁，还不适合去海边，再加上我本人也不太擅长游泳。”
万千语并不知道降谷零心里那些纠结的想法，她两手一摊，诚实地说出了自己不选冲绳的原因。
“而且零你有没有过这种经历，在抽签前，你可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但是在抽签后，你立刻就会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。我刚刚就是这样的想法。”
万千语说得有理有据，听了她的解释，降谷零没再继续追问。
……
一想到下周可以不用坐在教室里上课，而是坐新干线和好友们一起去京都玩，万千语就难掩心中的兴奋。
【京都诶！那可是京都诶！天呐，我太想亲眼见识一下老京都人的阴阳怪气了！】
【……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么奇怪的人？】
【行了吧姐，你都和我一起玩了，你又能是什么正常人？】
……
万千语和苏珈在脑子里聊得正嗨，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表情，嘴角在不知不觉间扬了起来。
这一节是生物课，生物老师一转身，刚好看到万千语托着下巴发呆。见她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走神，生物老师立刻觉得她的笑容十分刺眼。
“学习是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，只有学到的才是自己的，成绩并不能证明什么。”
生物老师的发言引起了大家的关注，明明刚刚还在讲题，却突然说出这样的话。教室里原本还响着沙沙的写字声，可现在却安静得吓人。
就连溜号的万千语都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，她刚一回神，就撞上了生物老师的目光。
“有些同学可能觉得自己考出一个好成绩就很了不起，就能得到老师的纵容和同学们的钦佩，为此还选择使用一些投机取巧的方法。”
见万千语终于回神，生物老师移开目光继续说道：“可是同学们，这是一种非常错误的想法！漂亮的成绩只是一时的，哪怕分数再高也只是在欺骗自己！可如果你好好听课，好好学习，将书本上的知识变成自己的，那这将是能够伴随你一生的财富！”
平心而论，生物老师的语气很有感染力，这段话稍微改一改，完全可以作为劝学名言写在作文里。
可万千语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，越听越觉得心里窝火。
这老师在这阴阳怪气地说谁呢？！
生物老师一开口，降谷零就感觉不对劲。
这番话乍一听像是在劝学，可这屋里所有人应该都能听出老师的言外之意——她在暗讽万千语考试作弊。
意识到这一点，降谷零立刻感觉大事不妙。
万千语那大炮一样的脾气哪里受得了这个！？
降谷零甚至感觉已经有阵阵火药味从他身后飘来，他想打断老师的话，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。
“老师，如果您对我的成绩有质疑，可以再为我准备一次考试，我随时都有时间。”
炮弹已经上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