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。”
“那我也是淑女。”
“……”肖尧怔了小一会儿，才开口说道：“不是，什么就嗟来之食了啊？”
“不然是什么？”郁璐颖的口气开始还比较平静，说着说着，便渐渐激动了起来：“他当初对我妈妈那么绝情，从小他们就这么对待我和我妈，现在快黄土埋脖子了，没几天日子了，想起血脉亲情来了——想拿钱买亲情？没门！我不卖，我们不卖。”
肖尧：“……”
“我之前跟小羊也是这么说的，”郁璐颖继续说道：“我会遵守天主的诫命，尽自己的本份，我会喊他一声爷爷，叫他一声大舅舅，逢年过节我可以去看他，也会去见他最后一面，等他安息主怀了我还会拿钱请神父给他做33台弥撒，够仁至义尽了吧？没法再多了，至于他的那些钱，我和我妈是一分也不要——”
“你这又是何必呢？”肖尧不理解，下意识地张口劝道：“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呢？有钱不拿，那不成傻子了吗？”
郁璐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我的意思是，这又不是什么不义之财，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一份，”肖尧补充解释道。
“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，谁规定老人的钱就一定要给儿子孙子了？”
“你都准备尽责任与义务了，然后放弃自己的权利，就为了争口气，到底给谁看呢？”肖尧也有点着急了：“他们的信仰你怎么就继承了呢？”
“那是我妈的信仰。”
“你这样做，最开心的就是你那大舅舅了，”肖尧说：“独吞家产，给你那小羊妹妹，吃到饱，他在背后笑也要笑死了。”
“肖尧你够了啊，”郁璐颖恼了，又说了一次这句话：“这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？”
肖尧：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！”
郁璐颖：“我的事只是我的事！”
眼见这小姑娘有些上头，肖尧也闭上了嘴巴，考虑要不要先转移一下话题。
“不过，你那小羊妹妹人倒也蛮好的，”肖尧说：“和她爸爸不一样，竟然跑来劝你……”
“肖尧我告诉你，”郁璐颖猛地抬起头来，没有接他的话茬，只是自顾说道：“这么多年来我妈一直自食其力，活得很好，还把我养到这么大，将来我也有信心，有能力自食其力——万一你真的准备娶我，我们家虽然不能像他们沈家一样，给你大富大贵，但我也绝对不会给你拖什么后腿。”
“……”肖尧有些惊愕地张开嘴巴，忘记合上：“我只是想为你争取利益，这也有错吗？”
“你为什么关心？”郁璐颖说：“你该不会是嫌沈婕家的软饭快吃干抹净了，赶紧再来吃我家吧？”
郁璐颖说这话，主观上本是想以半开玩笑的语气，结果话一说出口，自己都没能听出来，再加上看到肖尧的脸一下子黑了，顿时后悔，觉得自己口没遮拦，开了不合时宜的玩笑。
她的补救措施是，在肖尧发怒以前，两手勾住他的脖子，扑进他的怀里，努力把刚才的那句话伪装成撒娇。
既然她给台阶，肖尧也就顺坡下：“对，我不但要吃你的软饭，还要吃你的……一切，把你人都给吃了。你给不给我吃？”
“我……我怕疼，”郁璐颖把头深深地埋进了肖尧的怀里：“但如果是你的话……可以唷？”
肖尧：“？”
他还在思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，却听到身后传来树枝被踩断的“啪嗒”一声。
郁璐颖抬头一看，拍了他的肩膀一下，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。
肖尧扭头一看，只见一个小巧的黑影站在那里，心头顿时一凛。
“打扰了。”来人吐出这三个字，扭头就走。
“等一下！”肖尧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，踉踉跄跄地朝着黑影逃跑的方向追去。
沈婕当然是跑不过肖尧的，芦苇田中只有这一条道，她又惜羽，不舍得往田里跳，很快，肖尧的手掌便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沈婕下意识地一甩，却没能甩开，转身一拳袭向了肖尧的面门，粉拳却被肖尧给捏在了掌中。
少女挣了几下，都没有挣开：“放！”
肖尧不放。
“劳资数到三！一，二——”
肖尧放了：“这大半夜的，瞎跑什么呀？”
“这大半夜的，你约我出来看星星，我找得累死累活才找到，结果你上一场还没结束啊？”沈婕气冲冲道：“肖尧同学的时间管理能力能不能加强一点？”
“不是上一场没结束，”肖尧解释道：“我本来就计划今天晚上三个人一起——”
“你早说啊，早说我就不来了。”沈婕道。
“我知道，”肖尧诚恳地说：“所以我不能早说。”
沈婕：“……”
少女愤怒地瞪着少年看，忽地上前一步，出一记直拳。
肖尧这次大意了，没有闪，被结结实实地捣在胸口，一阵剧痛袭来。
“一天，你俩整整腻乎了一天，”沈婕压低声音说：“晚上你约我一起看星星，我本来还蛮高——我其实不想来，觉得好像偷偷摸摸干什么一样——结果你还要带着她一起，是一刻也不能分开吗？我连一点和你独处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