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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 对外称病(1 / 2)

月亮下山,太阳升起。

日光照进密林,千万幽灵尽已消失。

路边的车夫已被路过的行人救起,一听上方有死人,且还是上京裴府的大公子,几个胆大的青年立时决定结伴上去一看究竟。

顺着踩踏痕迹一路上行,不多时就突现一处凹地,林中冒出股浓重的血腥气直钻鼻腔,凹地里兀然有座坟茔,瞧着像是新立的。

而诡异的是,那坟前竟直挺挺跪着一男一女,双双睁着眼,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坟。

那男子额头肿起,上面覆着黑泥松针,整张脸煞白之下还泛着青紫,左手腕有割伤,右手边上有一把带血的匕首;而那女子额头也同男子一样,不同的是其左脸上有道血痕,腹部有伤。

两人不知死去多久,身上均结起一层薄霜,再瞧那满地被鲜血浸染出的暗红色,只怕是血都被放了个干净。

垒坟跪拜,放血献祭。

如此阴邪诡秘的死法,便是白天见着,也叫人头皮一炸,脊背发毛。

“啊——!!!”

几个青年尖叫着撒腿就跑,震起大片飞鸟。

……

徐府云光院中,春喜焦灼地守在门口,忽闻里头传来窗子晃动的声音,立时神色一松,瞧四下无人,才推门进去。

“小姐,您可算回来了。”春喜疾步走进内室,徐琬正在褪那身沾血的黑衣,闻言只道,“我这时还没起,外头可有人问?”

虽是冬天,又刚至巳时,可天早已大亮。

春喜道,“夫人遣人来问过,奴婢照您说的回了。”

偶尔疲累,赖一赖床,没有什么问题。

徐琬点点头道,“拿去灶间烧掉,小心点,顺便告诉他们,我病了。”

“是。”春喜接过黑衣,可见徐琬不似病的样子,不放心道,“若是夫人请大夫来诊脉……”

“无妨。”

见她如此说,春喜便安下心,“好,奴婢这就去。”

徐琬对春喜还挺满意的,虽不会武,但胜在嘴严机灵,办事牢靠。

那厢春喜趁厨下无人,烧掉黑衣后才去正院,将徐琬生病的消息禀给阮氏。

阮氏听后立刻就要往云光院去,还问春喜,“不是说想多睡会儿么?怎么就病了?”

春喜满脸急色,道,“起初小姐喊累,说想多睡会儿,奴婢也没细看,方才才听小姐说不舒服,想来是病了。”

阮氏吩咐道,“快去请个大夫来。”

下人立即应下去请大夫。

几人匆匆赶到云光院,便见徐琬面色潮红,嘴唇发白,恹恹地躺在床上。

阮氏上去一探额头,不禁拧眉,“这是发热了。”

实际上病症显现也就不过半炷香的功夫,上一刻还活蹦乱跳,下一刻,人就如霜打茄子般又软又蔫。

她收回手,坐到床边,温柔道,“阿琬,跟娘说说,有哪些地方不舒服?”

“就觉着头晕乏力,浑身没劲,还发冷。”

病是真病,只不过是这身体生病,她的魂魄并无影响。

闻言,阮氏立刻吩咐春喜,道,“去打盆水,再抱床被子来,要厚的。”

“这几日天冷,定是夜里蹬被子着凉了,大夫待会儿就来,别怕。”

徐琬点点头,道,“娘,昨夜不知怎么的,我一直做噩梦,没睡好。”

“做什么噩梦了?”

“梦见我被裴柯活埋了,他还咒我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
“呸呸呸!”阮氏一听见那个名字就没好脸色,居然还敢活埋她女儿,咒她女儿,虽然是梦里,但那也不行,“天杀的晦气玩意儿。”

又摸着徐琬的额头,安抚道,“梦都是反的,乖,别去想,若是那小畜生真敢这样干,娘就把他头给削下来,别怕啊。”

徐琬心道,这辈子也没机会削他脑袋了。

“上次大夫开的安神方子,咱们接着喝?”

刚回府时,阮氏有请大夫给她诊脉检查。

“嗯嗯,都听娘的。”

等盖上厚被子,阮氏又用布巾给她擦脸降温,“这会儿不冷了吧?”

“不冷了。”

“不冷就对了,发发汗,再喝些去风寒的药,保管好得快。”

很快大夫也到了,隔着帕子把了会儿脉,说是受惊之下寒邪入体,开了张安神驱寒的药方便离开了,下人送他出府,又跟着去抓药。

阮氏还要处理些事,也很快离开了。

“小姐,裴家不会找上咱们吧?”

春喜端来熬好的药,欲喂她,却被徐琬接过一口干了,她舔了舔唇边的药渍,平静道,“放心,不会。”

那样的死法,往大去说,就是在用邪术献祭下咒,整个中周都随天佑帝信奉正统道教,裴家若是不想再生事端,惹祸上身,必然掩盖还来不及。

纵是嫡长孙,也被弃之敝履了。

是要为一个惹是生非的死者证清白讨公道,还是为裴家满门生者谋前途,裴元庆应当拎得清。

“那就好。”

春喜彻底安心,她虽然奇怪自家小姐怎么会一下变得如此厉害,又比从前更记仇些,但也没往别处想,只当是她从鬼门关走一遭后大彻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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