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一个小爹养的庶女,我替您和娘子心寒啊。” 冷山雁呵斥道:“再说小心我打你板子。” 白茶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了嘴。 “妻主,白茶的话您不用放在心上。”冷山雁温声道。 沈黛末低头:“白茶说的是实话,我知道。” 冷山雁低沉的声音温和道:“妻主别为了这些事情和父亲、大姐夫生气,弄成这样我原是不想跟你说的,怕您觉得新婚第二天的夫郎就给您还赌账,传出去损伤女人的面子。” 沈黛末:“面子?我没有那种东西啊。” “......”冷山雁唇畔微不可查的笑容僵硬。 “我但凡要点脸面,当初就不会为了赌博欠下几年都换不清的债务,外面人背地里都叫我赌狗,所以那些要账的跑到家里来闹也是我活该,我自己把自己的面子给丢了,你帮我还赌债是天大的好事,我高兴还来不及,怎么会觉得伤面子呢?” 沈黛末心里吐槽:更不会连亲爹被卖了,都不敢吱声。 冷山雁深深看了她一眼,倒是有些自知之明。 “所以我真的很感谢你帮了我。”沈黛末看着他,清澈的眼眸里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之意:“你放心,这八两银子我一定会还给你的,毕竟这是你的嫁妆。” 冷山雁清冷的眼迎着沈黛末清澈的眸光,只当她是在试探他。 “妻主何必跟我见外,我既嫁给了你,这个金银俗物就不该分什么你我。” 呜呜呜,没有黑化的大反派真是天使! 沈黛末十分感动:“你真好。” 冷山雁落在桌面上修长微红的指尖一僵,他做了这么多,可不是为了听‘你真好’这种废话的。 他吸了一口气,道:“妻主体谅我,我心中欢喜,只是您体恤我的嫁妆,其他人却未必这样想。” “什么意思?”沈黛末问。 白茶立马就替冷山雁接过话茬。 “娘子早上一走,大郎君就在家里抱怨说家里多了两张嘴,揭不开锅,明里暗里都是让咱们拿嫁妆出来补贴,可是这嫁妆是属于公子和您的呀,说句不中听的话,替您还赌债那是天经地义,可是补贴大郎君一家,凭什么呀?” 他家公子现在端的是贤惠体贴的夫郎人设,这种唱红脸,离间她和沈家人的活儿,还是让他这个下人来干才好。 只要哄得这烂赌鬼和公子一条心,不说改掉她赌钱的臭毛病,至少将公子的嫁妆当做他们小家庭的私产,不补贴嫡系一家子,慢慢的沈家嫡庶之间的矛盾就会越来越大,到时候公子下手才会越容易。 沈黛末无奈,怪不得。 ‘沈黛末’的记忆中,胡氏在她还没成年时就天天把她往外面轰,怎么一听说冷山雁要嫁给她之后,就再也不提分家的事了。 原来是打人家嫁妆的主意。 阮青鱼是胡氏的亲亲女婿,这俩人肯定是一伙儿的,所以才会一起针对冷山雁。 真是庙小妖风大,一家人八百个心眼子。 还是得找个机会分家搬出去,她真的不想掺和沈家的宅斗。 “你放心,我不会让他们动你嫁妆的。”沈黛末说道。 白茶有些愣住,他才说了两句离间的话,这赌鬼居然就这样轻信了他,这么容易的吗? 他悄看了眼冷山雁,他斜坐椅子上,显然对沈黛末的话很满意。 这赌鬼虽然坏,但胜在脑子蠢蠢的,真是好哄!白茶心想。 “对了,这个给你。”沈黛末将烫伤膏放在桌上。 白茶看着小小的白瓷罐子:“这是?” 沈黛末道:“烫伤膏。” 冷山雁眸光一抬:“烫伤膏?” 沈黛末点点头:“对啊,你今天不是被茶水烫着吗?你拿去抹一抹吧。” 冷山雁倏地收回手,以宽大的袖袍遮掩着:“我的手没事。” “可是我刚才看你的手指分明还红着呢。”沈黛末说道。 原著小说中隐约提到过他自从在顾家被折磨之后,心理产生了问题,不但喜欢折磨别人,也喜欢折磨自己,以自虐产生的伤痛时刻提醒自己过去的苦难。 仿佛只有这样,埋藏在他心底里的那些痛楚、不甘、怨恨、扭曲、歇斯底里...才能从他肉-体累累伤痕中钻出来,得到短暂的安宁,阴郁得不正常。 “烫的这么严重还不涂伤药,苦的还不是自己,父亲和姐夫看着你的伤痕可不会觉得心疼,只怕还偷着乐呢。”沈黛末揭开小瓷瓶的盖子,露出里面白色的膏状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