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的药味在房间内弥漫开来:“试试吧。” 冷山雁盯着那药膏,一看就是劣质的低等烫伤膏,价格甚至还不如他在顾家做当家主君时吃的一块糕点贵,若是在上辈子他定是碰都不会碰的。 可沈黛末一双眼睛期待地盯着他,他要装贤夫,自然不能拒绝妻主的示好,无奈抬起手剜了一点,抹在手指上。 烫伤并不像被鞭打、杖责,一下一下疼的锥心刺骨,但那滚烫的热如同岩浆从肌肤渗透,热毒被封在指尖内,烫到血肉几乎融化,这样的伤痛他早已习惯,只是...... 烫伤膏的质感冰冰凉凉,如同将一捧雪浇在燃烧的火焰上,肌肤之下的热毒岩浆瞬间就熄灭了。 冷山雁眼睫微微一颤。 “怎么样?还算有效吧?”沈黛末笑着问。 她双眸清澈明亮,像海面上升起了皎洁的月亮,薄薄月光将海面照得似无数面光粼粼的雪亮镜子,直照进人心里去。 冷山雁猛然拉住衣袖遮住捏紧了手指:“妻主惦记着我,真是有心了,只是妻主哪里来的钱买烫伤膏?” 沈黛末兴奋地从怀里拿出《论语》《中庸》:“我抄书挣钱啊,今天一上午我挣了80文呢。你放心,我会还清欠你的钱,也不会再人动你的嫁妆。郎君,我养得起你了!” 冷山雁从没想过沈黛末会这样说。 一瞬间,他眸光有轻微的凝滞、错愕,连指尖都绷紧了。